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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点亮提灯后,他开始了他无比熟悉、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巡视。他沿着那条砾石小径,以一种机械的、近乎仪式般的步伐缓慢前行,每一次抬脚,每一次落地,都伴随着那种细微而清晰的、骨头摩擦的咯咯声。
墓园并不大,或者说有钱并有资格在墓园中买下墓地的人并不多,即使按照他现在的速度,大概也能在二十分钟内巡查完墓园的所有角落。
黑袍蹒跚地行走。
忽然,他停在一个略微倾斜的墓碑前,弯下腰,将提灯往下照。
黑袍因这个动作而绷紧,背部清晰地凸显出底下绝不属于血肉之躯的、尖锐的棱角轮廓,他伸出那只从黑袍袖口探出的手——大概是因为灯光太耀眼,反而让人看不见近在咫尺的手长什么样,只能辨认出指甲污黑尖长——他用指尖极其缓慢地拂过碑面上死者的名字,仿佛在擦拭,又像是在确认。
一种低沉的、含混不清的咕哝声从他兜帽的阴影下传出,那不是人类语言,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神不宁的韵律。
从这时起,他就这样一个墓碑一个墓碑地巡视下去,重复着那套诡异而专注的动作。
昏黄的提灯光晕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扭曲变形的影子,那些影子与墓碑的石影交织缠绕,仿佛有了独立的生命,在地面上无声地蠕动爬行。
“这是守墓人死后执念不散,又恰逢约里克夫风水有异,才让他的灵在机缘巧合下保留了下来,重复着生前的工作?”
亦清摇着扇子,由于习俗差异,他也没太确定,只是做出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