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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意识好像在告诉他，让他再放开一点束缚，只要再稍微放开一点点就好，那就足以获得更多的好处，那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可他没有因此放松，眸光仿若冰水般冷澈。
他记得曹规栖之前的提醒，牢牢严守住自身的精神和根本，不令这些侵染冲垮到那一道心神堤坝。
不过在这种持续的冲击之下，他发现原本固有的认知就在渐渐动摇和偏移。
因为人之认识来源于自我，来源于外部环境，而当这一切都在发生改变之时，自然而然就不复原来那个自我了。
所以这其中，只要一个不小心，哪怕是意识的一个偏移，就会自然而然认为面前这些反而是无比正常的。
意识到这一点，他意识一转，直接让第二我将这些侵染全都接纳了过去。
在这一刹那间，周围的异象和声光俱是消失，头脑为之一清，便连周围那种颠簸旋转乃至身体之中传来的各种难以言喻的错乱感觉都是消失不见了。
一切仿佛又恢复了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