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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咳嗽了两声，有些人露出讪笑。
大家甚至都迷糊了，因为谁都搞不清楚，宁卫民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了。
明明知道弊病，意识到了事不可为，那何必又非要拿出这么一套规矩呢?
不过即然领导都这么说了，那么大家要开口反对，自然不会被见怪。
于是面面相觑下，大家开始纷纷表达为难之处。
“嗨，要不说矛盾呢，我觉得这些条例是该执行。不过呢，也似乎有点矫枉过正。要不咱们先增强职工培训，在思想教育上多下下工夫？”
“对啊，宁总，这要求是不是降低一些？把步子放慢点儿？我们也好跟底下人说啊。别的不怕，就怕手底下的闹情绪，弄不好影响大局啊。”
“领导，基层工作确实难做啊。您批评的对，要求严惩也对，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很为难啊，还是希望您多体谅……”
这年头的人是有点傻实在，但人精儿似乎都跑到了坛宫来。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连老程和江大春在内，谁都知道诉苦比指责，更容易让领导接受。
